第(1/3)页 院子中央,沈泽刚刚结束了一轮极限锻炼。 冬日寒风中,他赤膊的上身肌肉虬结。 汗珠如溪流般淌过刀刻斧凿般的腹肌。 那具身体里蕴含的爆发力,让任何看到的人都会心生寒意。 “爷,又有乡民送吃的来了!” 孙侯献宝似的举起兔子,脸上的笑容比冬日的太阳还要灿烂几分。 沈泽从一名亲兵手中接过温热的毛巾,随意地擦了把脸上的汗水,目光平静无波。 “晚上吃什么?” “还是老样子,大锅的白菜炖汤,管饱!不过今儿能给爷和大伙儿加餐,烤只兔子!” 沈泽嗯了一声,刚准备将毛巾丢进铜盆。 “咚咚咚!!” 院门外,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嘈杂的脚步声,夹杂着兵刃碰撞的刺耳声响。 沈泽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察的厌烦。 他最讨厌的,就是计划之外的变数。 “砰!” 院门被猛地推开,邹虎那门板似的身影挤了进来,满脸虬须的脸上带着一丝凝重。 “少爷,那狗官又回来了!” 邹虎的声音粗犷如雷。 “而且这次,还带了官军!” 沈泽眉头瞬间拧成一个疙瘩。 他将毛巾狠狠摔进铜盆,溅起一片水花,一言不发,转身就朝外走去。 “都跟上!” 邹虎低吼一声,与孙侯一起,招呼着院内那几十名已经换装完毕的精锐骑兵,紧随沈天而去。 邬堡的土墙之上,气氛凝重如铁。 墙上,负责守卫的民兵们手持长矛,紧张地与下方那支约莫百人的官军对峙。 他们虽然换上了皮甲,但眼神中的慌乱却难以掩饰。 那是平民对上官军时,根植于骨子里的畏惧。 可当沈泽那身形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墙头时,所有民兵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。 心头那根紧绷的弦,瞬间就松了下来。 沈泽的目光越过自己的兵,投向了墙下。 只见那安平县令,此刻正跪在官军阵前,脸上青一块紫一块,官袍也破了几个口子,狼狈得像条丧家之犬。 “军爷行行好,放小老儿走吧……” 他哭丧着脸,声音里带着哀求。 可回答他的,是啪的一声脆响! 一名官军头目,毫不留情地一马鞭抽在他背上,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