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骨笛鸣冤-《镇狱司:我靠刑具斩天骄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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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明忽然想起什么,从怀里掏出块磨损的玉佩,上面刻着“淮安”二字:“我父亲说,若有天能找到骨笛,就去淮河口的老槐树下,找个姓秦的船家,玉佩能当信物。”
沈惊鸿捏着羊皮纸,上面的墨迹有新有旧,红笔标注的痕迹明显是后来添上去的。“这地图被人动过手脚。”他指尖划过“藏甲”二字,墨迹下隐约透出另一个字的轮廓,像是“粮”。
就在这时,庙外传来马蹄声,李三的声音撞破夜色:“沈大人!不好了!淮安码头的老槐树被人烧了,姓秦的船家……死在树底下了!”
沈惊鸿猛地起身,骨笛在掌心微微震动,像是有股寒气顺着指尖往上爬。他回头看向周明,少年的脸在月光下泛着青白,胳膊上的月牙疤像是在滴血。
“你父亲的伤疤,是怎么来的?”沈惊鸿忽然问。
周明愣了愣,抬手捂住胳膊:“娘说是小时候被船桨划的……”
“不对。”苏伶仃凑近看了看,“这伤疤边缘整齐,是利器割的,更像是……某种标记。”
沈惊鸿将骨笛凑到唇边,轻轻吹了口气。骨笛发出声嘶哑的鸣响,像是困在里面的冤魂终于得以喘息。他忽然想起秦风临终前说的话——“淮河水底,有比影阁更可怕的东西”。
“备船,去淮河口。”沈惊鸿将羊皮纸折好,“既然有人不想让我们查下去,那这水底的东西,咱们是非捞不可了。”
船行至淮河中游时,起了雾。
白茫茫的雾气裹着船身,连船头的灯笼都只能照出丈许远。沈惊鸿站在甲板上,骨笛在掌心泛着冷光,隐约能听见水底传来细碎的声响,像是有人在叩击船板。
“沈大人,水下好像有东西!”船夫是个老淮安,手里的篙子突然顿住,脸色发白,“这雾不对劲,是‘鬼缠雾’,十年前沉船那天,也是这样的雾!”
苏伶仃握紧腰间的匕首,镜片反射着雾中的微光:“李三带的潜水好手已经下水了,按地图上的标记,就在前面那片暗礁区。”
话音刚落,水下突然传来声惨叫,紧接着是气泡翻涌的声音。雾气里浮出片染血的衣角,正是潜水好手穿的水靠。
沈惊鸿将骨笛横在唇边,运起狱火之力,猛地吹响。
骨笛发出声尖锐的鸣响,刺破浓雾,水面竟泛起圈圈涟漪,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惊动了。雾气中缓缓浮出个黑影,背对着船头,身形佝偻,手里拿着支与沈惊鸿手中一模一样的骨笛。
“是你杀了秦船家?”沈惊鸿厉声喝问。
黑影缓缓转身,脸上蒙着层水草,露出的眼睛浑浊不堪。他举起骨笛,也吹了起来,调子与沈惊鸿的截然不同,凄厉如鬼哭。
水面剧烈翻涌,数具穿着漕运兵服的尸体浮了上来,脖颈处都有个整齐的切口,与周明胳膊上的伤疤形状一致。
“这是‘水鬼哨’。”老船夫瘫坐在船板上,声音发抖,“是漕运帮的杀人记号!当年周总督就是被他们诬陷的!”
黑影吹着骨笛,一步步走向船头,脚下的水面竟如平地般承托着他的身形。沈惊鸿看清他腰间的玉佩,与周明那块一模一样,只是上面的“淮安”二字已被血浸透。
“你是周明的父亲?”沈惊鸿的声音沉了下去,“你没死?”
黑影没有回答,只是将骨笛指向沈惊鸿,笛身上的莲花纹突然亮起红光。水下传来阵阵轰鸣,暗礁区的水面裂开道缝隙,露出艘半截埋在淤泥里的船,船身上刻着三个字——
“莲心号”。
沈惊鸿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莲心阁的船,怎么会沉在淮河底?
黑影忽然扯掉脸上的水草,露出张布满伤疤的脸,左额角有块月牙形的印记,与周明的伤疤如出一辙。他张开嘴,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,像是被人割了舌头。
他抬起骨笛,指向“莲心号”,又指向沈惊鸿,最后指向自己的心口,重重地捶了三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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