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他没有反应的样子更加激怒了女人,女人面目更加狰狞起来,张着嘴,露出牙龈,“你就是我从马路上捡来的杂种,你爸妈都不要你了!你有什么资格可怜我!该可怜的是你!是你!” 女人怒吼着,其中掺杂了邻居从隔壁传来的骂声。 “TMD搞什么!让你们家的疯婆子安静点!我家孩子还在写作业呢!” “一天天的吵吵的个不停。” 邻居的叫骂声愈来愈近,门外的走廊上也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。 只是几步,破旧的门被拍的砰砰直响,掺杂邻居的怒骂声传进屋里。 梁知淮不为所动,女人被邻居怒喝的男声吓得浑身颤抖着。 因为害怕,抓着梁知淮的手指几乎要穿透衣服深陷皮肉。 “再吵老子就报警了!”门外,男人的声音粗犷不已,酒瓶子砸在门上,玻璃碎片落在地上发出清铃的声响。 似乎这也不能让他泄气,邻居狠狠一脚踹在门上。 老旧的门跟着抖了两下,门轴上的螺丝也松动了些。看着摇摇欲坠,下一秒就要掉下来一样。 邻居看了一眼,脸上露出心虚的表情,留下一句“管好你家的疯婆子。”就往家里走。 门外,脚步声渐渐没了。 屋里,梁知淮黝黑的眸子盯着女人,盯得女人后背发凉,感觉面前的少年无端的生出一股威严。 “闹够了吗?” 他低沉的嗓音微凉,幽幽的响起。 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无比突兀,女人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,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。 “闹够了就去休息吧。”梁知淮沉声说着。 绕过女人,他回到房间,将门反锁。肩膀还有丝痛,但他脸上没有一点表情。 他是被女人捡来的,这一点女人从来没隐瞒过他,甚至还以此一次次殴打他、怨恨他。 只因为,女人把他捡回来之后,当初和她私奔的男人因为害怕弃她而去了。 这些年,她一边怨恨着梁知淮,一边又不允许他离开。并且从不出去工作,只在家里待着,要等男人回来。小时候全靠梁知淮长得乖巧,吃百家饭长大。等到十一二岁之后,能稍微做一些力气活,女人就靠着梁知淮做活养活。 就连上学也是因为梁知淮学习成绩好,靠着奖学金和学校资助,才能读书。 “你开门!你开门!我还没说完!” 门外女人的尖锐声音打断了梁知淮飘远的思绪。 “你为什么要去参加竞赛班!我不是说过了,你不许去参加那些活动!你去和老师说,你不去竞赛班了!你去说!” 女人使劲拍打着门板,语气激动,像是被踩到了什么痛处一般。她满脸怨恨不满,她气冲冲的怒吼着。 梁知淮不去管,抓着枕头捂着耳朵,想要隔绝掉女人的声音。 没一会儿,周围住户也因为难以忍受,攀着阳台骂出声。 一时之间,这栋斑驳的居民楼骂声四起。 楼道布满蛛网灰尘的昏黄电灯亮着,在夜里格外亮眼。 ——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