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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缓缓平静下来。看着手中发光的阵法沉寂了许久。

    陆清揉了揉额角，这些天他似乎修炼的并不安稳，每次都会不知不觉陷入一片幻想的场景之中。

    这或许是自己的心魔在作祟。虽然他并没有那样急迫的感觉，但内心反映出来的场景做不得假。

    或许他真的很害怕某一天，姜瑶会如同当年沈玉的师妹一样，被天道划作可以帮助维持世间规律的人。然后被他们利用直到任务完成，或者在一片痛苦中死去。

    他有些疲倦的垂下眼帘，外面已经泛着暖黄的光芒，作为修仙之人，这确实是个很晚的起床时间了。

    虽然这样听墙角不太好的样子，可是架不住好奇，而且他们的距离里离自己并不远，说话的声音自然而然都不用刻意去听就会传入耳中。

    “尊者请自重。”被泪眼盈盈的望着，慧净的声音甚至没有一丝波澜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已经知道了我做的事情，从此觉得我是一个心狠恶毒的人。可是这些都不是我真正的想法。我有理由的。”

    “玉莲尊者，贫僧并未这样想过。”脚步声停下来，他声音平静甚至相较之前丝毫没有任何不同。

    他一直盯着她的眼睛，玉莲尊者却感觉这人的视线一丝一毫都没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。

    他眼神稍稍撇过去，凝视那只正抓住自己法袍的手，玉莲尊者被这样一看有些没底，本该松开了，可是不知怎的心中又涌出一股不甘心的焰火来。

    她紧紧攥住了平整的仿佛没有一道褶皱的僧衣，以一种强势的姿态挡住他的脚步。

    “你们不是想知道我所做的那些事究竟是谁指使的吗？”

    公玉皇室权倾一时，所娇养的皇室公主直到这个时候还没能改掉自己娇纵的毛病。

    “叫我抓捕麒麟兽的人我确实不知道是谁，但是让我抓捕海妖以他们的泪珠来滋养伤口的人正是如今的妖皇，是她教我这样做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当时在会谈上不说是因为我害怕伤害崇明楼与妖族之间的和气。”

    慧净稍稍退后一步，被抓住的衣角就这样滑落下来。他语气平淡仿若真的是悲天悯人没有任何私情的菩萨。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，玉莲尊者就该在当时崇明楼商谈的时候告知。”

    可是现在她知道他一直都有自己的情感，却独独不是对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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