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在甩触角,他在甩触角啊啊啊!我听到声音了。 “那方总,我先出去了。”我转身的一瞬间,方榷突然又变回来了。 当然这次是真的没穿衣服。 我...... 我面不改色地闭着眼睛走了出去,虽然撞了一下墙,但我忍着没叫疼。 刚在沙发上重新坐下,医院那边来了电话,说姑姑的病情有变,需要马上进行手术,让我立刻赶过去。 我的腿更软了,心情一下子如坠冰窟。 方榷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旁边,裹着浴巾在擦头发。 我问他我能先走吗,有很急的事。 我好像是哭了,我不知道,我只觉得很难过。 姑姑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,我不能失去她。 我没等他回答,拎起包包便冲了出去。 跑到楼下却怎么都拦不到车,寒风刮着我的脸,泪水被轻易地带走了。 出来得急,我没穿外套,现在瑟瑟发抖。 过了五分钟,一辆黑色的卡宴停在我面前,车窗摇下来,是方榷。 “上车。” 我哭着坐上了方榷的副驾驶。 “太谢谢你了,方总。你可以开快点么,真的很急。”我鼻涕眼泪一起流的样子一定很丑,但就是控制不了。 “目的地是?”他一边问,一边给我粗暴地扔给我一包纸巾。 我告诉他说是苍山医院,他脚踩油门,把车开得飞快,我们闯了两次红灯。 我啜泣着问他,“你,你要是开车中途,突然变.....变成动物了怎么办?” “到了。” 我赶到的时候,姑姑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,我只能在手术室外的走廊焦急地等待。 我大学刚毕业那会儿,姑姑患上了罕见的肺病,病情时好时坏,我一直都很担心。 之前进行过几次大手术,姑姑整个人像被抽干了一样,好不容易最近恢复了些,却又突然复发了。 啊,真是让我难受得要死。 我是姑姑从小养大的,我们两人相依为命,姑姑终身未嫁,她几乎把一生的精力都花在了我的身上。 这么想着,我更难过了。 有位护士出来了,手套上都是血,我问她姑姑怎么样了,她说现在情况还不确定,便匆匆走了。 我瘫坐在椅子上,这时才注意到方榷还在我旁边。 我都忘记他跟着我上来了。 “方总,刚才谢谢你了,你不用特意在这里陪着我的。”我无力地说道,我感觉下一秒我就要倒下了。 “谁说我特意在这里陪着你的?是你在陪着我”,他在我对面的椅子坐下,接着说,“忘了么,我们要寸步不离的。” 他偏过头,望着手术室门口上方的亮着的牌子,说“说不定我待会还会变成什么动物。” 我点点头,不再说什么。 时间过得好慢啊,我望着墙上那个老气的时钟,感觉秒钟走得飞快,但时针怎么一动不动呢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