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因为是夜里,也没看清楚她的样子,就只是见她一人回来,疑惑问她:“怎么就你?皇上呢?” 郁墨夜本不想理会,想了想,还是回了一句:“你去看看他吧。” 然后,就径直朝安排给她的厢房里走。 樊篱这才看到她的样子,震住。 衣袍湿透不说,本就乞丐一般破烂的外袍更是几个地方都被扯破,布块垂吊着。 而且她连头发都是湿的,头顶的公子髻歪斜,多缕碎发散落,沾染在额上、脸上、颈脖上。 脚步踉跄,样子狼狈至极。 樊篱不傻,自是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。 当即脸色大变。 这男人真不要命了。 也顾不上跟郁墨夜说什么,拔腿就跑,快步出了院门。 郁墨夜回房,刚上房门,一屁股跌坐在门后面,坐了很久。 直到感觉到冷,她才怔怔回过神。 起身,打开壁橱,想要找套干衣服。 她要走,她要离开。 壁橱里什么都没有。 她又来到樊篱的厢房。 终于在橱里找到了衣袍。 她拿了一套崭新的,看样子从未穿过的,穿在身上。 衣袍很大,很不合身,她就按照早上在破庙时那样,叠起一截衣料在腰带里。 想起早上破庙的情景,她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。 避子药。 对,要服避子药。 方才那个男人全部释放在了她的里面,而且,很多。 可是,她的避子药都卖了。 不对,有一粒,她早上的时候为了答谢施袍之恩,给了一粒避子药给……郁临渊。 所以,他那里应该还有一粒。 其实,方才,他的外袍中衣里衣都脱在岸边上,她当时脑子空白,没想到这个上来。 应该当时就掏他袖袋的。 现在怎么办? 是等他回来?还是先离开,然后去医馆另买? 站在走廊上,望着苍茫的夜色,她有些犹豫。 如郁墨夜所说,这里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连人迹都罕至。 若要找医馆,只能去京师。 可她现在没有马车,连匹马都没有,如果要离开,只能靠徒步。 记得下午来的时候,马车都走了很久,若是徒步,几时能走出去?她不知道。 浑身骨头都被他撞散了架,她其实连捡脚的力气都没有。 而且,这僻壤之地,深更半夜,会不会遇上歹人野兽? 所以,纠结犹豫了一番之后,她决定先留下来等。 等他们回来,她拿避子药。 服了避子药,她再等。 等他们都睡了,明日五更她早起离开便是。 ****** 樊篱提着轻功,脚下不停。 一颗心也是高高拧起。 远远望见温泉池里没有人,他就觉得呼吸变得急促起来。 待行至跟前,他才发现,有人的。 只是人是躺在水里的,半浮半沉,一动不动。 那一瞬间,他心跳骤停。 通常情况下,只有……只有死人才会这样。 他脸色大变,脚下差点扳倒,什么也顾不上,他慌惧跳进水里。 “皇上……” 三两下来到男人身边,将他的上半身从水里扶起,以确保水不再进入他的口鼻。 男人双目轻阖,毫无反应。 当樊篱看到他赤着上身,也赤着下.身,白色的亵.裤委顿在膝盖处,他真的有些无语。 果然与他猜想的一样,两人做了那事。 可是,可是,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不清楚吗? 疯子! 完完全全一疯子! 颤抖地伸出手指,来到男人的鼻下。 鼻息微弱到他差点忽略。 还好,还好。 樊篱微微松了一口气。 方才他真的以为他死了。 没有,还活着。 虽微弱,但至少一息尚存。 樊篱无奈摇头。 若不是知道这个男人从来不是重欲之人,他真的会以为是淫.虫上脑、不知死活了。 如此不顾自己的身子,那还要来这里找他做什么? 他还专门跑出去买药做什么? 他还费了那么多的内力给他疗伤做什么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