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样反着吻她,她能看到的只有他的颈脖,以及跳动的喉结。 心跳踉跄,她忘了反应。 大概是知道她回过神来定然会推开他,所以他也没有贪心,只是衔起她的唇瓣吮了吮,便放开了她,坐了回去。 池轻红透了脸,再次闭眼不睁。 男人又舀起桶里的清水将她发上的皂角都仔细地清洗干净,用锦巾将发上的水擦了擦,包起。 “好了。” 池轻这才敢睁开眼,双手扶住头上的锦巾,起身。 男人将脏水提到外面去倒掉,她走到梳妆台前坐下,将包住发丝的锦巾拿掉,执起木梳开始梳理。 还没梳两下,木梳就被走过来的男人接了过去。 池轻急了:“别,不用,我自己来梳。” 她知道,就算洗,那些打了三年的死结也一定梳不开。 男人却没有依她,一手将她的头扶正,另一手就开始轻轻梳了起来,边梳边道:“放心,不会弄疼你的,我将打结的地方梳到发尾,然后,将发尾减掉既可。” 池轻一震,原来他知道。 也是,一个三年没梳过头的人,又那么长的头发,想也想得到会打结。 既然知道,她也坦然了,就任由着他去梳。 他梳头的手法依旧生疏,但是很小心。特别是梳到有结的地方,他会用一手握住发的一端,再轻轻往下梳,不让她的头皮承受一分拉扯。 池轻坐在那里,静静看着铜镜里的他。 烛火氤氲,她觉得一切都好像在做梦。 梳了好久,终于将打结的地方都梳到了下面,男人又拿来剪刀,直接替她将发尾剪了。 见她盯着铜镜里的他不放,男人唇角一勾,凑到她的耳边,同样看着铜镜里的两人,低声道:“好了。” 池轻回过神。 “谢谢。” 拿起木梳她自己再梳了梳。 丝毫无阻碍,发丝已彻底梳开,她觉得整个人似乎也轻松了不少。 忽然想起什么,她看向殿中的更漏,“夜已经很深了,你快回去就寝。” “没地方就寝。”男 人平静回道。 池轻一怔,抬眸看向镜中的他,又听到他紧接着道:“龙榻已毁,你知道的。” 池轻这才想起今日她自密室出来后,他一掌掀翻龙榻的事情。 只是,龙榻不是只是侧翻而已吗?摆正便可以了,怎称得上毁? 并没有揭穿他,而是直接开门见山:“所以呢?” “所以,不知香凝宫能否收留?”男人看着她。 原本是一句玩笑话,他却说得格外认真。 见池轻不做声,他又补充道:“就一宿,明日我便让人重新做一张龙榻。” 池轻侧首看了看床榻上的姐妹二人,又起身环顾了一圈殿中,只有一张床。 “我去看看偏殿有没有床?” 池轻往外走,他跟在后面。 偏殿里面没有清扫,也没有掌灯,一股灰尘的气味,也一团漆黑。 池轻看了看,黑灯瞎火的,什么都看不到,她又准备转身回内殿取火折子,却不想直直撞在紧随其后的男人胸口。 她本能地想要后退,男人却是顺势抱住了她。 深裹入怀,男人暗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:“池轻……” 池轻心颤得厉害,为他的举措,也为他的声音。 “你要做什么?”心虚开口,她发现自己的声音也颤也哑。 “不做什么,就想抱抱你,亲亲你……” 低哑惑人的声音落下,他的唇已经找寻了过来。 池轻心跳得厉害。 所幸黑。 想要避开,唇却是已被对方吻住。 这是一个霸道又强势的吻,他一手扣着她的后脑,一手扣着她的腰身,将她完全按在自己的怀里。 深深汲取着她唇齿间的芬芳。 池轻感觉到窒息,她拍打着他的后背,想要让他放开她。 男人却并未让她如愿,一边吻着她,一边带着她后退,将她吻倒在一张桌子上。 是桌子吧? 眼前太黑,她也已被男人亲得七荤八素,只能从背上冷硬的触感来觉得,是张桌子。 “好想你……三年来每天每天都在想你……真的好想你…….” 男人含糊不清的低喃自两人相交的唇瓣逸出。 池轻身子颤得厉害。 一起颤抖的,还有一颗心。 当男人解开她寝衣的时候,她没有拒绝。 因为,她跟他一样,她也想了他三年。 虽然有时有恨,有时有怨,有时不甘,有时心痛,但是,无论哪种情愫,她的的确确在密室里想着头顶的他,想了三年。 但是,她很紧张。 紧张自己身上的伤痕,虽然黑,看不到,但是,手感还是能感觉出来的。 也紧张那方面,毕竟三年没在一起了。 所以,她一直抓着他的手,不让他乱动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