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是因为原身还没死,陆爻才说她遭逢了大变吗?他给冰寜断命,可是直言冰寜命早该绝。 黎上也不是真要赶陆爻,毕竟他心里还有个武林村计划,只潜意识里不喜陆爻深挖珊思。他也不知道为什么,就是不想。 “发什么呆?”辛珊思用闺女的小脚脚蹬了一下黎上:“快把碗里的面吃了。” “蹬疼了。”黎上去抓她的手,要给自己揉揉。 “那再来一脚。” 听着身后的笑闹,陆爻大口吃着面,被烫得咝啊哈的。总算是黏上了,只要让他撑过中元,黎上叫他做什么都成。想想,他都憋屈。作孽的白前,活了七十又二,思勤比白前还多活了几年。而他这个遭罪的,命止三十一。 天理何在? 不但他死,他还连累叔爷跟着一起丧命。说不怨师父是假,可人都死了,他再怨又能怎么着,还真能把坟刨了鞭尸啊? 能活,谁不想过?见叔爷一块接一块地夹马肉吃,他也不抢,将蹄髈拆一拆,撕了皮埋到面汤里过个油,咬了起来。糯叽叽的,真好吃。 尺剑吃完将驴车上空了的两个水罐一个水囊加满水,再查了遍车,确定没什么不对才又回到树荫下坐。 车上不缺吃的,辛珊思就没打包什么。歇了一会,各人方便一下,便上路了。今晚上,他们得赶到麻洋县。 牛车跟着驴车跑,一点不落下。坐在车厢的辛珊思,听着车轱辘声都不禁发笑:“黎大夫,你这小师叔还挺有主意。” “让他跟着吧。”黎上赶着车:“他懂风水,我们不是要开医馆、建茶庄吗?他死皮赖脸,我们也不跟他客气,该用时就叫他。” 辛珊思还没问他呢:“你昨晚上是怎么找到他家的?” “辛悦儿进去的那个巷子走到头,右拐没什么人家,左拐找风水最好的一家。” “你还懂风水?” “不懂,但能看出屋子正不正,风口好不好。陆家里没围高墙,檐下没挂风铃,井在的位置也顺眼,园子里的菜都长得绿油油。” 明白意思了,辛珊思道:“风铃镇家家户户都挂风铃,唯独他家不挂。只有两个可能,这家要么是不讲究风水要么就极通风水。” 黎上握紧缰绳:“珊思。” “嗯?”辛珊思背抵着他的背。 沉凝三四息,黎上弯唇:“我也是你的牵挂。” “哈?”辛珊思笑了,头往后仰,顶了顶:“原来你闷闷不乐到现在,是因为我说错话了?” “你没说错话,就是把我漏了。”黎上承认自己有点小心眼:“久久睡了吗?” “睡了。” 黎上侧身环抱住她,箍紧一把将她带出车厢,同坐辕座。望了一眼窝篮里睡着的女儿,露出点点得意。 这还吃上醋了?辛珊思枕靠着他的肩,帮忙拉着缰绳:“黎大夫,你几月生辰?” “十一月二十。你呢?” “五月初八。” “那不是就跟久久没差几天?” “对。” 天黑抵达麻洋县,黎上拉驴让路,叫牛车在前跑,他们跟着陆爻。 第(3/3)页